一生命體

世界安息。

[KKL] - 重铸 2.0

心理生24×酷炫狂霸拽战士51

……写的我心好累。希望有人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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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感觉如何?”

问题抛出后,桌子对面沉默了一会儿。

即使因为开了冷气而关紧了窗子却依然能听见树木的摇曳,发出“沙沙”声。
桌子对面的人先是死死的瞪着他,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偏头思考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他斟酌着适合表达的措辞,“一种异样的简单和异样的难。”
“请你说人话,亲爱的。”
“那我打个比方吧。”来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坐垫发出吱呀声。
“就好比一座巨石堵在门口,就摆明了告诉你:我就是够硬,能不能处理我这个障碍进门去就看你本事了。”他说到,打着手势,“简单明了毫无花招,可是问题不就在这么,你看着堵在门口的巨石,知道他所有底细,却对问题束手无策。”

“他的问题只是简洁,并不简单。”

其实就是在为难我,他瞪着对面的人,恶狠狠地想到。

提问的人丝毫不畏惧他写满了厌恶的目光,了然地笑了一下,“和我猜测的差不多。那么,有把握解决吗,刚?”

“我们可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哦。”

问话的人看着他,一双有点上挑的眼睛笑得像只狐狸。

堂本刚想起自己是怎么被眼前的人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堂本刚——大概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毕业于东京的医学院——一家全国大名鼎鼎的医学院的心理系。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班上的佼佼者,一路国小、国中,一路的学霸,一路的天之骄子——最终考取了他梦想已久的本校的心理系,安心地读完本科。

带着这样优秀漂亮的简历毕业,,简历一投,别人找工作,工作找他。

但他并没有和他的同窗们一样急着毕业。读着自己真心喜爱的领域,他还想着再深入学海里面,再修炼个那么几年。

所以当他收到这里的邀请函时,刚并没有过多地在意,毕竟他当时并无工作的意愿。

每天上课、学习、回家泡茶、摆弄一下花花草草,都市中坚持着田园生活,多好。

收到邀请信后他一如既往地过着这样修仙一般的日子,几天后就把这桩招聘信给忘到了脑后。

但也有可能是浸淫在文化氛围颇浓的学术殿堂中太久,在图书馆层层叠叠的纸张中渐渐地脱离了现代社会,堂本刚似乎忘了发送招聘信的形式还有电子传媒。

当他在看书的间隙偶然拿起一次手机,看到往常只有寥寥几条通知甚至根本一片空白的通知页面爆满后,实打实地下了一跳。

然后定睛一瞧,这个标题,这个用词,这个发件人……不就是上次发邀请函的那家么?

然后他就把手机丢给了计算机的同学:“你帮忙看看我手机是不是有病毒。”

几天后计算机的同学把手机还给了他,“没问题,一切正常,难得有公司这么邀请人,你就去吧。”

“不,我还想多过几年清净生活。”

然而他维持已久的乡村田园生活,开始被早中晚定时定点发来的邀请邮件、打开信箱看到白色的信封静静地躺在里面、甚至从窗口丢进的小纸片儿给彻底打乱。

最后甚至有陌生的账号申请添加他的社交软件:

这位心理系的帅哥,来不来本社工作?包吃包住包对象哦!

堂本刚当时就把手机摔了出去。

就像著名英国童书哈利波特里的情节一样——小哈利的入学通知书不断地被销毁也不断地出现在养父母家中的各个角落,邀请函也如此无孔不入地试图渗透进他的生活中。

刚在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和发件方开启拉锯战——秉持着你敢发我就敢扔的精神。到了最后刚都有些疲惫了,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打开电子邮件和家里的邮箱。

偶然有一次想着打开清理一下,却意料之外地并没有再看到邀请函。

终于结束了。自以为赢了这场拉锯战的刚长舒了一口气,很不懂吃一堑长一智地又把这些事从近期记忆中清理掉了。

然后某一天,和煦的春风吹拂着大地,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万物,而堂本刚崩溃地坐在学院图书馆的咖啡厅里,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对面人花朵般鲜艳的笑容:

“这位帅哥,来不来和我们一起工作啊?”

周围一圈和学院格格不入的黑衣黑墨镜壮汉同样露出了亲切的微笑,白牙闪亮。

堂本刚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嗫嚅地张开嘴:“我……我同意……”

“那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反正我知道你肯定很想来我们这里,就从来没有不想来我们这的。”说着对面人就打开手机,“喂?那谁对吧?东西可以开始搬了!”

“噢还有,初次见面——我叫中居正广。对,你的骚扰邮件大部分署名都是我,虽然不一定是我写的。”对面的人头都没抬,“平时叫我中居就行了。”

真是敷衍的自我介绍。堂本刚嘴角保持着假笑,让他的脸有种诡异的抽搐感。

中居还在讲电话。刚默默地听着,他从黑衣人墙的缝隙看到路人因好奇而偷偷窥探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他听着,突然感到一丝下意识的警觉,抬起了头。

东西可以开始搬了?

“搬东西?搬什么?”

“你公寓的东西呀。”对面的人若无其事地说,挂了电话后继续对着手机敲敲打打。

堂本刚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公寓的东西?

搬……我公寓的东西?

他仍然处于懵懂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句话,而表情仿佛得了胃病。

因为这意味着,陪伴了他整个大学时期、在这个喧嚷都市里他精心布置的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搬空了。

他是个恋家恋旧的人,对于熟悉、拥有感情的事物,从来无法轻易割舍——正如当初他离开故土来到这座城市读书的时候。

而他的私人公寓,如今徒留四面白墙,也许还因为暴力搬迁而被擦出了灰色的污迹。

堂本刚猛地站起来,动作大得掀翻了椅子。原本沉默地当着屏蔽墙的黑衣人立马冲上来,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拼命地挣扎,然而禁锢他的力量却越来越大。

“你们他妈的、你们到底是谁!”挣扎的间隙他愤怒地大喊,“你们跟踪我的住宅和信息,现在来威胁我,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叫做中居正广的男人悠闲地发完消息,合上手机后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眼睛里透着冰冷和不容拒绝。“说真的,我们从没试过这么大阵仗地邀请别人,从来都是别人死不要脸的要加入我们。我们其实已经对你很温和了,邀请了这么久,没办法——谁叫你是我们的最佳人选。”中居说道,盯着刚因愤怒而发红地双眼不为所动,“但是,忍耐也得有个限度,温和的方式不管用,当然就用暴力一点的招数了。”

说完朝一排的黑衣人扬了扬下颚,“带走。”

“流氓!”堂本刚大喊,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图书馆高大的穹顶下,“罪犯!”

“不是流氓也不是罪犯,”中居盯着他,“这些词来形容我们太下等了。”

黑衣人的手臂仿佛镣铐,拖着刚往前走。刚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般疯狂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喊着什么,然而也很明显,这些话语并未对中居造成一丝影响。

“你的工作一开始很轻松的,要是崩溃了,尽管发泄。”中居仍然端坐着,看着刚渐渐变小的身影,“那么从此以后合作愉快,堂本刚先生。”

#

中居真是欠揍的同时又让人无法实在地对他发火——当堂本刚一路上想着暴力不成那就用软的,我卖惨总可以吧?于是他可怜兮兮地说家里父母高龄家境贫寒,我要打个电话报备父母,跟他们说说我从此就要脱离俗世去山里修仙了,以后半天打电话找不着人报警说我被绑架了就好,嫌疑人叫做中居正广。

他说完后就睁大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中居——这招数一向很管用。

而中居只是转过来,笑眯眯地放出炸弹:“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就说你受邀要去国外留学了,你情我愿的那种。你的父母非常放心,并表示‘犬子今后就拜托了’。”

刚听罢,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睁着眼睛,认命般地倒在了押送他的车坐上。

“还有很久才会到,”中居说道,“你要是无聊,可以先睡一会儿,或者和我们的人玩游戏,我们都很友善的。”

周围的黑衣人一致露出了“友善”的微笑,刚惊恐地往后缩了缩,活像误入狼群的小白兔。

说罢中居砰的一声拉上了隔板。刚这才注意到这辆车居然有隔板,并且并不是简单的滑动版,而是用原木制成,中间还装有小型的触屏。此时大概是屏保状态,浮动着一个图标——大概是那地方的标志,因为它出现在这辆车的各个角落,甚至张扬地贴在车身上。

他被“扭送”上车的时候情绪太激动,这下子冷静下来好好地打量着车内的装潢,才发现这家——不知道干什么的地方,不仅财大气粗,还透着一股特权阶层的嚣张。车里私密性极强,像是改装过的加长版的土豪用车,又在豪华中带着一丝肃杀和冰冷。

完了完了,他又迎来新的一轮小型崩溃,这不会是什么国家的秘密机构,还能够携带军队的那种。

他坐在座椅上放飞自己的思绪,身子随着车轻微的摇晃。

车子开的很稳,密封车厢很好的隔绝了车外的噪音,冷气温度适中,车座的皮革看着就价格不菲。如果不刻意去联想这坐车即将开往的那个未知的组织,其实这个过程很像被专车接往高级度假村。

刚认命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反而感到了放松。他靠在座椅上,大脑放空,任由自己的躯体陷入柔软的座椅里面。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天生的乐天派。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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